钟辰920921

智商为负系列之蒲公英的约定(谷澍)

拒绝再玩梦一场

  请配周董的蒲公英的约定一起食用

  当谷嘉诚再次走进这座记忆中的阁楼,才发觉它如此宰小,阴暗,像一个密不透风的盒子。不到十平方米的面积,因为屋顶坡度的关系,天花板两边低中间高,人在进门的时候必须弯腰以防撞到头。唯一的自然光源是屋顶的一方天窗,此刻外面天色将晚,暮色沉醉。

  如今看来,这里恐怕不是什么宜居的地方,一到夏天便闷热难耐,冬天又变得潮湿阴冷,谷嘉诚无法想象白澍是如何熬过那么多年的。

  白澍的东西都已经被清空,墙壁重新粉刷过,天窗换成遥控的,地板也打了蜡,整整齐齐地堆放着各种整理箱和清洁工具。这片曾属于白澍的天地终于恢复到最初的功能:储藏间。而所有白澍的痕迹,似乎都被彻彻底底地抹去了。

  是谷嘉诚来得太晚了,不见了那些旧卡带和CD,墙壁上的照片和合影,写满笔记和聊天记录的横线本,第一次去海边时捡到的许愿瓶,还有谷嘉诚亲手送白澍的耳钉。那些少年时代的信物最终在哪里遗落又被谁捡起,还是早已被时光覆盖,碾成了粉末?

  “这里没什么可看的啦。”屋子现在的主人催着谷嘉诚,“楼下的房间不好吗?朝南那一间是我们最受欢迎的了。”

  原来这栋老房子几经易手,俨然已经成了一家民宿。院门敞开着,看得见里面的格子窗帘,碎花桌布,透明玻璃花瓶里插着粉红玫瑰,原木色家具和藤编的躺椅颇具时代下流行的文艺情怀。谷嘉诚久久地站在门口,直到这位姑娘把谷嘉诚迎进去,问道:“我是这里的老板,你想在这里住一晚吗?比酒店有趣多了,还管饭。”

  谷嘉诚竟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。

  此刻谷嘉诚问她:“可以住在阁楼吗?我不需要床,你帮我清理一下杂物,简单地给我打个地铺就行。”

  对方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光打量了谷嘉诚一番后,转身出去拿被子了。

  谷嘉诚放下行李,在地板上平躺下来,缓缓伸直四肢。谷嘉诚想起过去也曾和白澍从这个角度望着天窗,一起说着不着边际的话,又怕太大声招来家长,便捂住嘴哧哧地笑,谷嘉诚总说白澍像只小老鼠,白澍却反驳自己是狮子。这种笑得方式不知道白澍改了没有。谷嘉诚试图在空无一人的阁楼里笑几声,但眼泪很快涌了出来,渗入木地板的缝隙之中。

  这里已经没有了白澍,而白澍现在在哪里,谷嘉诚竟遍寻不着。很久以后谷嘉诚才知道,最难过的是想念一个很重要的人,却发现彼此已经失散多年。

  离开太久,谷嘉诚对这座曾经生活过的城市已然陌生,记忆力似乎只剩下高中生时的白澍和这个被他们视为“秘密基地”的阁楼。于是,白澍的样子久违地浮现在谷嘉诚眼前。忘不了在很长时间里,他们是彼此唯一的朋友,他们分享趣事,功课和所有秘密,直到谷嘉诚家因为父亲调职而去了另一座城市。出发前一晚,谷嘉诚和往常一样,蹑手蹑脚地溜进阁楼来找白澍。那一晚月光很美,高中生的他们因离别而像小孩子一样泪流满面。

  准备床铺的姑娘久久没有回来,昏沉之中谷嘉诚坠入梦境,终于又见到了白澍。

  谷嘉诚看到白澍像平时一样躺在阁楼的小床上,手里拿着书睡着了。白澍还是高中时的模样,侧着熟睡的样子真像一只猫,月光透过小小的天窗洒在白澍的脸上,身上,漂亮得不可思议,那一刻谷嘉诚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口。谷嘉诚没有出声,只是走过去躺下,揽住白澍的肩膀,闭上眼睛,而白澍只是自然的躺在谷嘉诚的臂弯里,继续谷嘉诚的梦境。

  “是老白回来了”

  这一刻,谷嘉诚已分不清是友情还是错过的爱情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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